凋谢

当我转入尖子班(张涛all)关于一张明信片

推开书房的门,张涛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灰尘和潮湿的味道,不自觉的咳了出声,用手扇着自己面前的空气,“原来已经这么久都没有进来过了吗?”


他赶忙把后面两个也准备走进来的人推了出去,“行了,行了,不就找本书吗?我马上就出来了,这里面灰尘挺多的。”


薛珅和陈希被张涛的身体挡在门口,甚至还被推的远了一些。看着灰尘弥漫的书房,薛珅脸色有些微妙,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这个房间大概有几十年没有打开过,才能会有这么腐败陈旧的气息吧!而且一个书房里面只有三本书什么的科学吗?


但是一个只有三本书的房间,有什么锁住的必要呢?


小涛要找那本给熊孩子的书必须拿钥匙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是十分的耐人寻味。


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薛珅的眼神追随着张涛,像是从这件事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并且想要从其中探寻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


陈希满不在乎的把门直接敞开,把那边的窗户也打开,让这间房间稍微散散味儿,看着甚至已经有些生锈了的窗户边框,还有那边孤零零的三本书。


是三本插画书。


陈希随手拿起一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什么嘛,原来涛涛也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吗?这个房间在涛涛的眼里是属于废弃的吗?


别的房间基本能够打开的都充满了一种生活的温馨气息,只有这一间房间,陈希竟然嗅到了一种和自己的房间相差无几的味道。


他拿着手里的书挥舞了挥舞,想要驱散这股腐败的味道,当然不是这股味道,而是一种更空旷的,更衰败的,从人的心底迸发出来的感受。


就像是自己和自己存在的房间,在那个可以称得上家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是被放逐的,被丢弃的存在一样。这个房间也带给陈希同样的感觉。


他忽然心里有几分奇怪的感觉,有点涩涩的。就像没熟的杏子,又酸又苦。却必须在喉间不停的滚动着。


索性大大咧咧的压到了张涛的脖子上,就在他抖动的瞬间,有一条明信片掉了出来,薛珅捡了起来,看到了上面写着一行字。


汤姆和杰瑞会是永远的好朋友。


—猫鼠游戏


薛珅念了出来上面的话,这明显不是小涛的笔迹,但是如果真的有这种朋友的话,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听到小涛说过呢?


他的眼眸里闪过对真相的探寻和好奇的色彩,因为加上了这些情绪的流露,让他的眼睛好像一块黑曜石一样闪闪发光。


张涛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薛珅和就在自己脖子旁边明显也很好奇的陈希,挠了挠头说,可能是很久以前写下的东西吧,我也不太记得了。小孩子记性总是不好的嘛。


他下意识地露出自己平常的笑容,薛珅见状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轻轻的拍打着那张明信片。


其实这张明信片上的字迹确实有点眼熟。不会真的是他吧?本来以为论感情或者论其他的都没法比,没想到其他人才是来的更早的吗?真让人头疼。


陈希瞟了一眼明信片就收回了视线,薛珅是不是从那张明信片里看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难道是字迹什么的吗?不会还是熟人吧?威胁力还有点大。


汤姆和杰瑞的关系,见仁见智吧。


陈希不紧不慢的想着,薛珅这个时候的表情就像是本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后来才发现早有人摘了果子一样。


反正我会死死抱着涛涛的。在这样的前提下,薛珅的烦恼又跟陈希有什么关系呢?他甚至无聊的想吹个口哨。


能让薛珅露出这副表情的人可不多,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是哪个东西。


不过,青梅竹马永远扛不过天降这种定律,这种以前的老古董早就已经该淘汰掉了。


张涛找到东西之后就拖着赖在自己身上的陈希,另一只手拉住薛珅走了出去。陈希开朗的笑着,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


啪的一声门关闭了,将无数的黑暗都隐藏在这里,但是在最后一缕光逝去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那个放着明信片的书里最后一页写着些什么。


破碎的文字,借着最后一抹光,展现出它的色彩。


我好像失去自己的朋友了。


你失去的终将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就像是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字迹有些散乱,可以看出来是在极度急促的时间里写出来的。)


在我找到你的这段时间内,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虽然,这种话哪怕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你也一直好好的做着。


汤姆和杰瑞,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对此的信任甚至胜过一切命运的灾厄。


——你的杰瑞


薛珅有些好奇的看着张涛拽的这本书,这里面真的有如何成为田螺姑娘吗?


张涛看着站在一旁玩的熊孩子,在自己嘴唇上比一个虚的姿势,“可以有。”然后就从书桌上拽了一支笔和一些白纸,在上面不停的勾勾画画。


在他的笔下,似乎有化腐朽为简易的能力,这个已经泛黄了的书末尾被胶水上贴上了几张纸,上面诉说着一个田螺姑娘的故事。


薛珅凑在一旁,“没想到小涛你还这么擅长画画。这是一只蜘蛛吗?”他指着画上的某一个东西说。


张涛嘴角有些颤抖,手里的笔险些都扔了出去,所以自己画的真的这么抽象吗?蜘蛛不是应该有很多的足吗?


看着自己画的黑色的生物,张涛陷入了沉思。


陈希也凑过来看,看了两眼之后就马上否认了他的想法,“薛珅,这怎么可能是蜘蛛呢?这明明是一只蟋蟀啊!你看他的胡须多长?”


张涛: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他又无奈的放下了笔,露出一副魂飞天外的神情,“真的有那么抽象吗?我其实画的是田螺啊!”


薛珅和陈希:……


田螺?!!和自己猜测的也差太多了吧?但是田螺上面为什么有那种黑色的延伸的线啊?


薛珅拿起了那幅画,开始端详,似乎想要照顾张涛的面子,嗯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夸赞的地方,“你看这田螺的形状,多写实啊!”


田螺:你能见到这样的田螺,算我输。所以真就一点现实都不讲吗?服了你们这群只顾自己的老六。


陈希则是指着画上的另一处,捏着自己的下巴说,“涛涛,你仔细看这里,我发现这里很有抽象派的风格。”他指着自己认为是电线杆的东西。(夸这种东西总不会有任何错了吧?)


张涛像是有一股气梗在了喉咙那里,那不是……那是……


他疲惫的甩了甩手,就这样吧。你们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张涛:好了,不用安慰我了。已经安慰到心上被插了几百根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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